一位清潔婦聽從「守護天使」的指示,將微薄薪資統統拿去買顏料與畫具,夜晚在燭光和聖母像陪伴下,描繪她對自然田野的感動。描述十九世紀末法國樸素藝術家代表人物薩賀芬.路易的傳記電影《花落花開》,述說這位個性孤僻,卻在繪畫展現天分與熱情的女性,抑鬱而終的傳奇人生。

 

薩賀芬.路易(Seraphine Louis)一八六四年生於巴黎近郊奧維爾,父親是鐘錶匠,母親是牧羊女。一八八二年起她獨居在離巴黎不遠的桑利斯(Senlis),以幫傭謀生。沈默寡言的她,總是獨來獨往。徜徉在桑利斯田野間享受微風鳥鳴,是她排解情緒的方式。導演波渥斯(Martin Provost)以恬靜的法國鄉村風光貫穿整部電影。

 孤絕清潔婦 自製顏料唱聖歌作畫

 

花落花開

薩賀芬身兼兩、三份幫傭,為了多賺些零用金買畫具顏料。沒錢買材料時,她蒐集土壤、偷豬血和教堂的蠟油,自製顏料,作為她的「祕密武器」。信仰虔誠的她,夜深人靜邊唱聖歌邊作畫,身旁有燭光和聖母相伴。

從未接受過正規繪畫訓練的薩賀芬,靈感來自她最熟悉的大自然,植物、水果是她最常表現的題材。她最鮮明的個人風格,是把植物結合羽毛或睫毛造型,遠看就像是一團著了火的樹林。鄰人給薩賀芬的評語是她像一團「會動的昆蟲或眼睛,令人害怕」。

 

挖掘薩賀芬的伯樂,是德國著名的藝評收藏家伍德(Wilhelm Uhde)。伍德以率先收藏畢卡索、布拉克,並且發掘盧梭(Henri Rousseau)奠定他的歷史地位。一九一二年伍德暫居桑利斯,薩賀芬負責打掃他的房子。伍德偶然在看見薩賀芬的畫,驚為天人,買下她當時所有畫作,鼓勵她繼續創作。


 

 離個展差一步 最後精神病院度過

一次大戰爆發,伍德逃離法國,戰火之中薩賀芬寢忘食地作畫。伍德回到法國後,發現薩賀芬更為進步,給予她金錢上的支持,允諾在巴黎為她開個展。

 

2

薩賀芬誤以為自己轉好運,斥資購買高級用品、豪宅、婚紗。沒想到遇到歐洲經濟大蕭條,伍德財務狀況岌岌可危,無法實現為薩賀芬開個展的諾言。薩賀芬因此精神崩潰。


 

 一日她身穿婚紗拎著兩只布袋,喃喃自語「我的畫受傷了」。鄰人報警將她送進療養院,一九四二年在療養院過世。

死後三年,伍德終於實現諾言,在巴黎法蘭西畫廊舉辦薩賀芬第一場個展。如今,薩賀芬的畫作在巴黎馬約爾美術館、尼斯的國際素樸藝術館均被收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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